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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姓宗族及其复兴

 罗兴佐 发布时间:2005-06-12

 

罗姓为赣中龙村人口最多的姓氏。据《罗氏族谱》记载,罗姓始祖德元系宋末从泰和匡山书院迁来。从现存房支逆推,罗姓自开基后至第六世分为三支:春风堂、柏奇堂、竹林堂。春风堂至十六世又分为三房:长房沛公、次房酉公、三房高公,柏奇堂未再分,竹林堂传至二十一世绝后,因此,罗姓现存两支四房、人口约160人,四房中各有房长,无名义上的族长,但由分属两支的两位年轻人管理宗族事务,其中一人管全面、一人管财务。罗姓宗族自开基以来,历经兴衰,其宗族活动的某些方面延续至今,尤以修谱和维修宗祠为甚。

第一、修谱;

泰和匡山书院罗氏自洞晦开基以来曾十修其谱,龙村罗氏自德元开基后一直未能修谱,直至清干隆后才五修其谱,分别为干隆五十二年、道光十年、光绪四年、民国十三年、公元一九九五年。在1995年修新谱以前存有民国十三年所修旧谱。1995年所修新谱乃与泰和匡山书院同修。其过程大致为:1995年5月总谱局成立于书院坑、由十多个村庄组成。龙村罗氏族内辈份高的年长者罗为长到谱局开会,统一修谱思想,商定有关修谱事项,回来后召集罗氏四房房长开会,传达总谱局有关决定:(1)规定由别姓买来者不能上谱,同姓不同宗不能上谱;(2)修谱费用按50元/人募集,分期分批交至总谱局。龙村设立分局,由罗建彬具体负责。8月份,罗建彬带老谱、草谱至书院坑总谱局,由掌稿人审核、排印,每印一张都即时校对,有错即时更正,历经三个月才将新谱的底稿弄好。其间,龙村罗氏族内多人多次到总谱局参与有关事项或做客,至11月底新谱正式开印。开印期间,所有工作人员按时作息,各工作人员亦抱着对先祖负责,继承祖宗遗业思想,工作兢兢业业。龙村建彬在总谱局印谱13天,直到全部印完后,装订成册,装入谱箱才回家。

新谱修好后,最为热烈、隆重的是接谱。龙村与书院坑相距约6华里,1995年12月18日,龙村罗氏请了一辆小四轮拖拉机,在村庄吃过早饭后出发到书院坑接谱,由于担心别人抢谱,包括吹鼓手一起十余人,开着车,放着鞭炮向书院坑进发。至书院坑后,按事先用石灰在公路上划定好的位置在祠堂外等候。祠堂里庄严、隆重,门口两边站着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只有佩带红布制作的工作证的工作人员才能随便进出。接谱按从书院坑迁徙出去的辈份的大小排列顺序,当接谱的村庄进入祠堂后,放鞭炮、敬祖宗、击大鼓,然后由两人将谱箱抬出祠堂,敲锣打鼓接至车上。龙村共领两箱谱,一路上吹鼓手吹打不止,每遇村庄便放鞭炮予以明示,族谱接至村庄后,先送至罗氏宗祠敬祖先、鸣爆、击大鼓,然后敲锣打鼓送至保管谱的人家中。当日,罗氏宗族在宗祠里大摆酒席,所有罗姓男丁都参加,其场面之隆重直至今日人们谈起来仍绘声绘色、津津乐道。

第二、维修宗祠:

宗祠在罗氏宗族活动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除“文革”期间外,宗祠一直是罗姓宗族活动的中心,女儿出嫁要进宗祠,以证明她的纯洁;娶媳妇要进宗祠,表明其取得了族人的认同;在村庄内过世的老人也要进宗祠,以免于成为孤魂野鬼。

据《罗氏族谱》记载,龙村罗氏先后共建了十座祠堂,并且集中在清康熙、干隆年间,目前仅剩四座。罗氏宗祠始建于清干隆甲辰年,1969年山洪暴发,祠堂倒塌前栋左边砖墙,次年即修好了。当时祠堂已收归生产队所有,用作仓库,故经费、劳力均由生产队调配,因此并不限于罗姓人参与修祠,但修祠劳力的吃饭问题由罗姓人解决,此后对该祠堂亦经常检修,目前,该祠堂终日敞开着大门,但由于宣布了有关管理要求,因而堂内十分整洁,并无乱堆乱放现象。另一祠堂春风堂(支祠)现为村小学所在地,1971年亦大修过一次,此后也经常检修。还有两个房祠,一个始建于干隆五十二年,至1969年涨大水时几乎完全倒塌,1971年同样以生产队名义重建,辟作仓库;另一个已濒临倒塌,房内正在酝酿维修。

罗姓祖坟保存之完整实属罕见。罗姓自宋末德元开基以来已有七、八百年之久,然而由于后人不断维修,至今始祖、二世祖、十六世祖的坟均非常完好。始祖墓在1974年被重修,二世祖墓在1999年再度重修,所需费用均按男丁摊派。1999年修二世祖坟时按每个男丁10元募集,每户出一名男姓劳力,花费一天时间,修完后举行祭祖仪式,所有参加修墓的男丁会餐。近些年来,罗姓冬至扫墓之风日盛,每年冬至前后,罗氏宗族的两位负责人(召集人)按每个男丁10元收集款项,然后置办好扫墓、祭祖所需物品,如腊烛、草纸、香火以及肉鱼等食品。扫墓之日,一般由负责人通知每一大家3的说话人,由他去转告其它各户,每户一名男丁参加,很少出现不来的情况,由一世祖、二世祖开始。尽管自六世祖和十六世祖后已分为不同房系,但只要是已经辩认出的祖坟都会顺路拜祭。一般是先清除杂草、荆棘、整理好墓前的空地,然后摆上各种各样的杂品,点上蜡烛和香,烧纸、放鞭炮,接着按辈份大小排列成行进行跪拜(实际上除第一排外,其它并不严格要求),每次仪式结束后,参加扫墓的男丁照例会餐。

罗姓宗族还有一项重要的宗族活动是大年初一到罗氏宗祠去集体拜祖。该项活动自1980年代初恢复以来一直未曾间断。每年的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后,罗姓宗族的两位负责人便去祠堂放鞭炮开门,并摆好两张桌子,备好红纸、墨汁和毛笔,并准备好贴对联的米糊。族内男丁在村庄中拜完年后便陆续集中到祠堂里来,读书人便被要求写对联,这对读书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一则对联的内容有一定的讲究,凡贴到上厅的对联必须钳入祠堂名,而贴到祠堂大门口两根石柱上的对联则不仅要钳入祠堂名,而且还要钳入村名,那些不符合上述要求的对联只能贴到堂内另外的柱子上;二则对所写对联有一定的书法要求,因为对联必须当堂写,只有族人感觉写得不错的才能被贴到显要的位置上。正因为如此,读书人中多有练习毛笔字的传统,尤其是有些遭到族人排斥的两户人家的子弟更是如此。一户与龙村罗姓同姓不同宗,一户是五代以前从外地买来的,因为上述原因使该两户在宗族活动中常遭冷落,而这两户为了显示其子弟的才华,各有一位苦练书法,每年大年初一时便到祠堂里去写对联。尽管被贴到显要位置的次数很少,但通过比较他们确能获得一种内心嘲笑他人的快感。对联贴好后,常常由族内辈份最高者召集族人在上厅向祖宗拜年,人们一般自觉按辈份排成数队,然后放鞭炮,作揖打拱,跪拜祖先。拜完后,众人便坐在祠堂内喝开水,吃点心,听老年人讲宗族、村庄过去的事。

扫墓与拜祖作为罗姓两次大的宗族活动,自恢复以来一直坚持着,成为惯例,但除了其表面的形式外,似乎对强化人们的宗族认同,沟通人们的血缘感情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其一,对活动的参与并无明确的规定,是否参与完全取决于个人的态度,既没有相关的激励,也无相应的制裁,因而人们完全是自由的态度;其二,活动的参与者多为户主,并未扩展至全体族人,其对活动带来的吃喝的功利性要求远远超过对宗族文化本身的体认,因为即使某一户主没有来参与扫墓,吃饭时人们总会去叫他,毕竟他家也是出了钱的;其三,在活动过程中还有可能激化宗族内部的各种矛盾,如前述写对联,常引起人们春节后的议论。可见,宗族仪式多有流于形式之嫌,即使我们撇开它可能导致对宗族的负面效应不谈,也不可高估它对于强化宗族认同,增进血缘情感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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