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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殿试卷 天下第一策

  发布时间:2004-07-24

罗万化殿试卷 隆庆二年(1568)戊辰科
策问
制曰:朕惟君天下者,兴化致理,政固多端。然务本重农,治兵修备,乃其大者。《书》言:先知稼稻艰难,乃逸。又曰:其克洁尔戌兵,以涉禹之迹。夫成王初亲大政,而周公即拳拳以此告之,其意深矣。朕仰荷天眷,获嗣丕基,自推寡昩,未烛于理。尝恭诵我太祖高皇帝《藉田》谕,成祖文皇帝《务本训》,乃知王业所由兴,民生之不易。及观祖训,所载居安忘备之戒,又日兢兢焉。兹躬率臣民耕藉于南效,又屡敇边吏慎固疆国,博求制夷长策,亦欲庶几乎知艰洁戌,以覲扬二祖之光烈。顾彝典虽举而实政未争,督策虽勤而武备犹驰。四方浮惰者众,未尽归农也。何以使人皆力本而不失业欤?丑虏匪茹,警报岁闻,何以创之,使不敢复窥欤?议者或言宜战,或言宜守,或欲罢调兵,或欲练士卒,计将安所决欤?朕日夜图虑安攘之策,莫急于斯。而行之靡效,其故何欤?抑其机要所在,未克振举,故人罕实用,功难责成欤?尔诸士习于当时之务久矣,其仰绎我皇祖垂训贻谋之意,有可以便民益国者,明以告,朕将釆而行之焉。
对策
臣对:臣闻人君之治天下者也,必安攘并举而后可以成天下之至治,必明断并行而后可以收天下之实功。何也?君犹天也。凡内而中国外而四夷,皆覆冒于天,而为君所统驭者也。惟天好生,而覆帱之用并育而不害。惟君法天。而安攘生绩兼举而不遗。故务本重农以厚民之生,而于以成顺治之休。治兵备以固国之防,而于以达威严之化。是二者,诚有国务之先务,而不可以偏废,不可以缓图者也。然非明以烛之于先,而断以行之于后,则虽外慕乎安内之名,而实效罔臻。虽从事于援外之文,而成功罔奏。其何以合内外之治,而用舒夫育旺之忧也哉?故必君以实心主之,而委任以责成者,恒出之以英明果断之勇,臣以实心效之,而分龄以宣力者,每竭之以左右替相之诚。然后君臣道合而百度贞,上下志同而万化广。中国可安,四夷可攘。内可顺治,外可威严。而久安长治之功,将致之而无难矣。
钦惟皇帝陛下以圣神之德,店历数之归,至诚飨帝,恭已临民。天下臣庶,孰不翘首而观,拭目而望,以冀沾维新之化。而陛下方且望道未见,求治愈殷,乃特进臣等于延,俯赐清问,拳拳乎攘外之策。顾臣愚陋,易足以知当世之务。虽然,陛下此举盖将采而行之,非虚循故事已也。苏武有言:君以名求之,臣以实应之。蚓今陛下以实求之,臣敢不披沥以对扬万一耶?臣窃闻之《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则知天之生民,所以左右而曲成之者,其责恒寄之君;而君之主民,所以生养而安全之者,其道实法乎天。此人君所以与昊天同一道也。夫推人君有同天之道,则凡历象日月以经天之时,体国经野以相地之宜,立纲陈纪以定政民之极,爱养博节以尽物之利。皆所以兴化而致理也,皆人君所以法天之致也。然语其致之大者,则惟国务本以重农,线兵以修备二者而已。何也?盖国以民为本,而农者民之命也,兵者又民之卫也。农有不重则衣食无所自生,而啼饥号寒之民,且将有转死于沟壑者矣。君固代天以任养民之责者也,而乃使民无以为生,可乎?兵有不治则备御无所由固,而寇贼奸究之发,且将有骄首于锋镐者矣。君固代天以当多民之责者也,而乃使民失其所卫,可乎?是故成王初亲大政,正天心步降之际,人心观仰之时也,而周公所以拳拳于告诫者,一则日知稼穡之艰难,乃逸。一则曰其克洁尔戎兵,以吸禹之迹。是岂无深意而漫为是言者哉?盖以知稼稻之艰难,则农事修而民食有资,人君养民之责尽于此矣。知戎兵之当洁,则武备饬而民生有卫,人君安民之责尽于此矣。夫人君而诚使民之得养也,民之获安也,尚何化之不可兴,而理之不可致哉!帮稻人之成功,而永清之治于前而有光。守在四夷,而重译之朝愈远而不移。此古今之称善治者必曰成周,而诵周公之功者,亦至今不衰也。
洪惟我太祖高皇帝藉田有谕曰:欲财用之不竭,国家之常裕,鬼神之常享,其必由农乎?大哉王言,谆谆乎得农之意也。成祖文皇帝务本有训,首举太祖创业之难,次及往古圣贤之君、昏乱之主,以昭鉴戒。汗哉圣漠,切切乎垂裕之心也。而又作《祖训》书,兢兢乎选将练兵之日,居安忘备之忧,则当时所以重民之命,严民之卫者,盖周至而曲尽矣。故民皆乐业,而大和之治允洽。夷皆贡深,而来王之化益昭。内因无不顺治,而外亦无不威严。所以上追成周之盛,而启我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者,端不在于此哉!惟我皇上临御以来,躬率臣民耕著于南郊,则一念重农之意已切至而不虚。而又屡敕边吏慎固封围,博求制虏之长策,则一念防患之心又减笃而匪懈。其于二祖之所以垂训,已身体而实践之矣。宜农事修而民无不遂之养,武功振而国无不安之民也。乃今彝典虽举,而实政未享。啼饥号寒之民,不惟见于穷乡僻壤之所,而通都大郡亦或有不免焉。督责虽勤,而武备犹弛。寇贼奸究之发,不惟见于穷边荒服之外,而弄宾赤子亦尚有未靖焉。则所以度我皇上宵呼之忧,而不逞豫逸者,民有以哉!
臣尝反覆思之而得其故矣。试以农言之。方今四方之民游惰者多,归农者鲜,此之所以不众,而用之所以不绝也。今皇上诚欲驱天下之民而皆力于本,其道无他,惟贵谷粟而已矣。盖谷者,民之所资以为生也。民终日不食则饥馁随之,乃今挟末技而轻去其田里者,岂民之皆不乐生哉?谷贱故耳!我国家于常赋之外,罪有折赎,盐有飞挽。初非不贵谷也,嗣以国用不轻而见小以忘大,于是有折色之兑,有解银之额,而精人之功日渐轻矣,又何怪其逐末而忘本也。故臣愿贵五谷,戏金玉,而晓然使知百谷之重,如晁错之所奏焉。则激劝化导之下,岂无力本之农矣乎?如是而谓民之有失业者,未之有也。
若夫屯政之修,盐法之理,又厚农通商之最大者,独不可讲而行之乎?臣以为法久而弊者,势也;遇变而通者,权也。故屯种之日乾没于豪右,而番休之卒服役于权门,屯政之废久矣。然不回湖山斥卤之可垦辟乎?奸豪欺隐之可没人乎?游手游食之民之可驱率乎?昔韩重黎之田振武,郭子仪之耕河中,彼岂夺诸其民者与?不过假不耕之地,而收无穷税耳。今宜早为之。制田之见存者,履亩而正界,兵之服农者,间岁而代耕,而又时申召募之令,各与以可耕之田。则经界定而侵并之奸不肆。屯聚众而树艺之功可成。昔人谓其宽民力之最大者,正谓此也。工本之钞既难于补给,而守支之商又困于折兑,盐法之坏久矣。然不曰钱钞之用有当均者乎?输纳之票有当复者乎?私挟私贩之令有当严者乎?昔管仲之煮山海,刘晏之斡谁盐,彼岂措诸其民者与?不过总其权于上,而布其利于下耳。今宜定为之制,重钞法以收买余盐。而使灶有所偿。轻中纳以广招商人,而件盐无所滞。则灶得实利而法禁可施,商有余发而正课自溢。昔人谓其飞挽之最速者,正谓此也。不然则清查愈密而屯政愈不修,法禁愈严而盐法愈不理。辟之医者,不治其本而唯治其标,亦终必死而已矣,欲农商之两利也,胡可得哉!
以兵言之,方今边波之地,丑虏匪茹,警报岁闻,此备之所以不严,而武之所以未振也。今皇上诚欲奋天下之武,而家壮其散,其道无他,唯重将帅而已矣。盖将者,兵之所持以为主也。兵一日无将则丧乱从之,乃今食凛始而轻离其卒伍者,岂兵之皆不卫主哉?将轻故耳!我国家于沿边之地,分据以参将,专制以总兵。初非不重将也,后以承平久而重文以轻武,于是有巡抚以辖之,有总督以统之,而文法之拘日加密矣,果安责其应敌而致胜也。故臣愿重其权,专其任,而屹然使当一面之寄,如赵充国之所行焉。则委任责成之际岂无敌代之勇矣乎?如是而谓虏之有窃发者未之有也。若夫战守之策,调练之宜,又安边保邦之最急者,独不可议而行之乎?臣以为一劳者永逸之基也,暂费者久宁之道也。夫今之虏非昔之虏矣,脑举鸟集,众寡之势既殊,而浪奔家突,险阻之地难凭,此当事者所以苦于战守之难也。然臣窃计之,举匈奴之众,曾未足以当中国之半,而卒未有能一创惩之者,其故何欤?无乃先发之谋未定,而积弱之气有未振乎?兵法曰:宁我制人,毋人制我。此劳逸主客之几也。故昔高宗之伐鬼方也,不惮于三年之久。而孔明之保全蜀也,不辞夫六出之频。彼岂好为是穷兵哉?诚以不创之于前,则后之凭陵者当未矣。而不制之于我,则彼之窥们者日未息耳。今五虏之猖炽既如此,而犹因循委靡,不思所以振作奋励之术,则何以成中兴之治,而保边境于无虞也哉!故臣即今之势以权战守之策,必也其先决战乎?盖必以战为守,庶可以折方张之虏,而奠不拔之基也。今之兵又非昔之兵矣,锐气消沮,怯懦既已成风,而劳费不贷,司农又复告反,此当事者所以病于调练之难也。然臣窃思之,即燕赵之士,因素称多慷慨之材,而卒未能有一饬练之者,其故何欤?无乃屯盐之政不举,而给馆之期有不进乎?兵法曰: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此饱馁勇祛之势也。故昔孔明之讨汉贼,莫急于五丈之屯。而唐宗之夷大难,悉仰于江淮之赋。彼岂徒为是扰民哉?诚以未愿而不足其食,则不可以得其心。将战而不得其心,则不可以用其命耳。今边兵之柔脆既如此,而犹苟且支吾,不思所以长虑却顾之道,则何以振维扬之武,而致殷邦之嘉靖也哉!故臣即今之时以究调练之宜,必也其先理财乎?盖必财以为养,庶可以作有勇之气,而底于襄之绩也已。不然则闻敌而破胆者,既不能战也,而何足与言守?指腹以待哺者,既不能养也,而何可以加练?譬之养身者有七年之病,而不蓄三年之艾,亦终无得而已矣。欲中外之宁谧也,胡可得哉!虽然,天下之事非知之难,而行之难。人君之道非求言之贵,而用言之贵。故知而弗行犹弗知也,求而弗用犹弗求也。
臣伏读圣制有曰:朕日夜图谋安攘之策,莫急于斯而行之靡效,其故何欤?臣以为陛下特未实行之,而臣下亦未能实奉承之耳。果曰行之而靡效。则彼成王所以致四十年之太平,我二祖所以垂二百年之善治者,果虚语也。而抑别有要机之执,以为振举之术也哉?臣以为听言贵广也,而察之尤不可以不明。察言贵明也,而行之尤不可以不断。伏观皇祖之训有曰:内外大小官员,其言当理即付所司施行,诸衙门毋得阻滞。是言也,其兼明与断而出之者矣。故臣愿陛下奋精明之气,大明作之功。谷所当贵也,则断然以贵之,而不扭于近利之私。将所当重也,则断然以重之,而不惑于一偏之见。屯田盐法以次而举,战守调练相机而行。其始也,简众贤以使之,而不贤者弗庸。其既也,分众职以任之,而不职者必黜。贤否欲明以辨,昭然如日月之行于天,而光不可掩也。赏罚欲必以信,轰然如雷霆之鼓于天,而威不可测也。然后君宰其权,臣能其事,上作其气,下效其能。守令司民牧者,诚知重农而劳心于忧字,则国无不辟之野,而野无不耕之民者,可几也。而何游民不归农之患哉?将帅司兵柄者,诚知奋武而尽力于封疆,则士无不振之气,而国无不伸之威者,可几也。而何夷狄不率服之患哉?盖惟明克允惟有成者,既并用而不偏,故内安中国外援四夷者,斯兼举而不遗,周成王之治因不得专美于前,而我祖宗之业之会又将廓大而增光之矣。此非要机之所在,而所当振举者哉!
抑臣又有献焉。心也者,万化之原,而明与断所从出者也。使其心纯乎天理之公,而绝无人欲之私,明断固浑然而在。苟一以私蔽之,则明有时而昏,一以欲累之,则断有时而失。其何以主宰化机,而役使群动哉!宋儒范氏曰:君心唯在所养。故臣愿陛下存养省察以体其心,精知力行以强其心,广询博采以大其心,亲贤远佞以纯其心。一念之萌则曰:我其忘稼稻之艰矣乎?一虑之兴则曰。我其忘戎兵之洁矣乎?然后心无不存,而可以全明断之德,可以保安攘之功。此臣之愚忠拳拳而不已也。伏惟陛下少垂察焉,则臣愚幸甚,天下幸甚。臣草茅贱士,不识忌讳,干冒天威,不胜战栗之至。臣谨对。

湖北监利罗长青打印供稿

状元殿试卷 天下第一策
——兼析明朝上虞状元罗万化的殿试对策   
单滨新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唐朝诗人孟郊46岁进士及第,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写下了这首《登科后》。
在科举时代,高中状元(进士第一名)是悬梁刺股的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头等大事。然而涉足科举、考中状元有一个十分艰难的历程。从童生到生员(秀才),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三级考试;从举人到贡生到进士,要依次经过乡试(第一名称解元)、会试(第一名称会元)和殿试(第一名称状元)这三级考试。自宋代以后,乡试、会试和殿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三年中只产生一名状元。考生们赖以角逐状元之位的,便是一篇“命题作文”——殿试对策。
所谓殿试对策,就是由皇帝(或以他的名义)针对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诸问题“策问”,应试者在规定时间、规定地方就此写一篇分析、解决问题的“对策”。皇帝根据“对策”优劣钦点进士位次——状元、榜眼、探花。状元的殿试卷也称“状元策”,自然堪称当时的“天下第一策”。
我国的科举制度被西方人称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它自隋朝中期创立到清朝末年废除,历经唐、宋、元、明、清,有着近1300年的历史,曾产生出552名文状元。往事如烟,科举制度消亡已近一个世纪,“状元策”也成为历史陈迹,难以寻觅。
最近,笔者在翻阅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历代状元殿试对策观止》一书时,发现保存下来的百篇左右的“状元策”中,浙江籍状元的殿试卷占17篇,其中绍兴籍的占3篇,分别是宋朝姚勉、明朝罗万化和清朝陈冕的殿试对策。这三篇“状元策”中,上虞人罗万化的“对策”最具典型意义。
根据史书记载,罗万化(1535-1595),字一甫,号康州,会稽伧塘(今浙江上虞长塘)人,明穆宗隆庆二年(1568)文状元,后官至礼部尚书、翰林院学士。他为官清廉,不慕名利。晚年多次上书乞归,病逝于归家途中,谥号“文懿”。
与其他历史文化遗产一样,“状元策”也是精华与糟粕并存。但作为当时最“优秀的”人写出的“最好的”策文,它还是具有一定的史学、学术、文学和审美价值。
如罗万化的殿试卷,属于明朝最高级别的试卷,可以反映当时殿试的真实情况,如皇帝如何“策问”,进士如何“对策”,试卷和内容怎样。这在当时和现在很少有人能对之有具体真切的认识。现在,阅读罗万化的“状元策”,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当时的一些朝政,这种真切感恐怕是任何介绍材料难以提供的。在罗万化当年的殿试中,皇帝的“策问”开宗明义,凡420字,曰:“君天下者,兴化致理,政固多端。然务本重农,治兵修备,乃其大者”,即君主当以重农兴兵为急务。随后连提三个问题,即如何使人民归农务农?如何行屯盐之法?如何抵御异族侵扰?这些问题是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现实情况的直接反映,可以与记载当时历史的有关史料相互印证。正因为如此,状元的殿试卷,可以帮助我们更直观地把握历史。
罗万化的殿试对策洋洋洒洒,共4100字,对上述三个问题都作了严密、详尽的回答。他针对当时许多人离开土地,“游惰者多,归农者鲜”的现象,提出一家之言:“欲驱天下之民皆力于本,其道无他,唯贵谷粟而已矣。”对于实行屯田之法,他认为应进行“履亩而正界”、“间岁而代耕”的工作,也就是要对天下的土地进行清丈,对服役士卒实行代耕。“履亩而正界”的措施,终于在10年之后的万历六年在全国实行,并有效地抑制了豪强地主的侵并,可见罗万化是有灼见的。对于如何抵御异族侵扰,罗万化提出“重将帅”、“先决战”、“先理财”三条对策。结合当时历史,这几条建议都是比较正确的。从罗万化的“状元策”中可以看出,殿试卷的“策问”和“对策”都是围绕“问题”展开,这些“问题”在当时属于“时务”,在今天,它们是应该纳入“学术”范畴的。因此,每篇“状元策”便都可以视为是当时对那些学术问题的研究论文。
“策”是古代文学的一种样式。由于殿试对策在内容和体制上的严格规定,使得许多“对策”雷同刻板,不见鲜活。但高手为文正是在这种有限中达到无限,从规范中获得自由,于单调中极尽变化。进士们在追求圆满答案的同时,往往很注重在行文中体现自己的修养、气质、性情和抱负,以文见人。因此,“状元策”从谋篇布局到字斟句酌以及起承转合,都不失时机地展示出作者的文学才华和为文技巧,使“对策”达到典雅严整又不失个人风格的形式之美。拿罗万化的“对策”来说,篇幅并不太长,但内蕴丰富,言之有物,句句有所指,句句有所陈;整篇对策文情并茂,富于感染力,其审美和借鉴意义是不言而喻的。罗万化的这种个人文学风格,从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风气和文学好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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